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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召给了她一本册子。

    他假装很凶。

    “委屈了？”

    小胖其实不胖，瘦瘦的，他的义肢没有装很久，走路还不稳：“你下次什么时候来？”

    景召接不上她的思维，但也认认真真地回答了：“要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本来就心情很复杂，不想惯着别人：“我有人要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一头雾水：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景召亲了一下她的眼睛：“你做得很棒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在门外等。

    阿姨把商领领领到了饭堂，今天不是周末，没有义工，全院有三十个孩子，做饭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。

    商领领被分配了去削洋葱。

    她削完洋葱眼睛红红的。

    景召失笑。

    “我管路深要的，社会服务满两个小时能盖一个章。”

    他今年七岁，听饭堂的阿姨说，他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，大家叫他小胖，但他记得他有爸爸妈妈，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出了车祸，左脚被截肢了，爸爸妈妈没有钱给他治，就把他扔掉了。

    商领领下巴一抬，洋洋得意地向小孩炫耀：“看见没，我有人要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说重，是我做错了事。”她在里面抽了一根烟，安抚了自己心里的那头怪兽，“你罚我吧。”

    饭堂的两个阿姨很慈祥，都上了年纪，干活的时候她们给她讲了很多院里小孩子的事情，她那些想杀人放火的冲动都被挤压没了。

    景召没有帮她，只站在一旁陪她。

    景召出来了，一起的还有一位孤儿院的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景召带商领领去了警局。

    他自己一个人下了车。

    商领领说：“犯错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她刚刚差点撞到人，脑子里还有一点余留的危险想法，需要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商领领故意板着脸：“叫姐姐。”

    她不委屈，干活挺有用的，不仅是惩罚，也能让她的思绪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商领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很快他就出来了。他重新发动车，换了一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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